我们仍未知道那天玩的医院游戏的名字

发表于2018-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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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医院》是由牛蛙工作室制作、EA于1997年发行的一款经营模拟类游戏。它继承了《主题公园》的风格,也是“主题”系列的第2部作品。这个建造并经营医院、治愈各类虚拟病症的游戏点子来自牛蛙工作室的联合创始人、“魔力牛”Peter Molyneux,以及James Leach、Mark Webley和Gary Carr等其他团队成员——他们分别负责脚本、程序和美术的主要工作,后来跟随魔力牛去了新开张的Lionhead Studios,合作了很长时间,作品有《黑与白》以及“寓言”系列等。

1997年发售的《主题医院》

Peter Molyneux是当时牛蛙工作室的负责人,James Leach是他的朋友,提出了“医院模拟”的灵感;Mark Webley是《主题公园》的制作者之一,也是“主题”系列的中坚力量。只有Gary Carr,他起初对模拟类游戏压根不热衷,为了拒绝制作《主题公园》,甚至一度从牛蛙工作室辞职。但与此同时,他又热爱着《地下城守护者》,并为此接受了Peter Molyneux再次抛来的橄榄枝。结果Peter Molyneux也是个妙人:Gary Carr想做《地下城守护者》?那就偏不让你去——他又一次把Gary扔去了“主题”系列与Mark作伴,所幸这次他们坚持到底,最后的成果就是《主题医院》。

为了做好《主题医院》,Mark Webley、Gary Carr和制作团队去了真正的医院取材,但他们马上就发现《主题公园》那一套完全不能照搬到医院里:“公园”天生给人的印象就是乐趣、欢笑、多姿多彩,而“医院”总让人觉得灰暗、难过、死气沉沉。更重要的是,医院会让人直接联想到疾病与死亡,这样的话题太过沉重,不适合直接展示出来,玩家也未必会买帐。

经典的“充气机”,《主题医院》中的疾病都是用夸张手法表现的

最终,在拒绝了现实中的医院负责人带他们去参观太平间的邀请之后,二人决定用“创造性的自由”来制作这款模拟经营游戏。他们放弃了真实存在的疾病和治疗仪器,转而编造了大量夸张幽默的病名和治疗它们的方式。在制作团队最初的预想中,游戏还会被分为现代、中世纪、维多利亚时代、未来时代等几个部分,玩家会从中世纪开始玩,再一步一步走入现代,但因为预算和人力都不足,其他时代的设计后来都被放弃了。

也就是说,当年让我们反复回味、至今仍不显落伍的《主题医院》甚至只是个半成品。很多人不免想像,假如它全部完成,该是个什么样子?可惜EA在收购牛蛙工作室之后就对《主题医院》全程不闻不问(尽管它的销量后来超过了400万份),任其自生自灭,2001年更是将牛蛙工作室解散。最终,《主题医院》成了一个令人遗憾的传说。

不过,中国玩家回忆中的《主题医院》,显然不是远在英国的那个。1998年,当时还叫“电子艺界”的EA中国分部正式将《主题医院》引入国内。

这个画面才是国内玩家更熟悉的《主题医院》

中文化的神来之笔给游戏增加了极大的魅力。《主题医院》是国内第一个将语音进行汉化的引进游戏,很有可能也是“文本+语音”汉化最佳的游戏之一。汉化团队对原有台词的本地化改编极其精准,绝大多数让国内玩家印象深刻的句子都是他们的功劳。如原文“The hospital administrator is cheating”一句,直译过来是“医院管理员正在作弊”,听起来就远不如“医院的负责人是个骗子”有趣;而“Patients are here at their own risk”可以直译为“这里的病人各有风险”,中文版则译为“到这里来的病人实际上是在冒险”。当然,还有那句经典的“请患者不要死在走廊上”(Patients are reminded not to die in the corridors)。

更大的亮点在于中文语音。电子艺界邀请部分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学生和业余话剧演员参与配音。广播中那个发音字正腔圆,又因此自带一副嘲讽范儿的女声既与原版风格遥相呼应,又有本地特色,更与汉化文本相得益彰。还有一个说法认为,《主题医院》中文配音来自新加坡团队,这有可能是混淆了同为电子艺界发行的《绝地风暴》(KKND)中文版,这个游戏里的语音确实是新加坡人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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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请患者不要死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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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版《主题医院》广播语音合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拿来做个对比

上世纪90年代末至本世纪初,电子艺界对自家游戏在中国的宣传可谓不遗余力,相对宽松的环境让许多优秀游戏以正版、直接发行的形式与国内玩家见了面。现在我们在“人民网”上还能找到牛蛙工作室《上帝也疯狂》的广告,网页上显示的时间是2000年6月14日17:21。就在两天前,文化部等部门联合下发《关于开展电子游戏经营场所专项治理的意见》,为期14年的“游戏禁令”正式开始。2002年,电子艺界北京分部关闭,后来,EA在中国的名字也改成了“艺电”。

如今看来,这样的广告词也有种朴素的萌点

实际上,除了游戏玩家之外,《主题医院》还以很多意想不到的方式,存在于人们的回忆之中。

如果你用“请患者不要死在走廊上”为关键词在搜索引擎上查找,在《主题医院》等游戏新闻、评测和攻略之外,还会在很显眼的位置看到一篇题为《“请患者不要死在走廊上”》的文章,作者是朱星光先生,发布平台则是中国网——这个成立于2000年、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领导、中国外文局管理的国家重点新闻网站甚至没有一个游戏专栏。尽管朱先生的文章发布于2012年,然而在一众“净网行动”“防沉迷”的标题之中,它还能占据“观点中国”一席位置,实属不易。

朱先生的文章重点是讨论国内医院误诊率及如何缓和医患矛盾,自然与《主题医院》相去甚远。不过以文章对于《主题医院》的熟稔程度,加上朱先生所写的“一直把游戏保存在电脑上,空闲时就玩上一会儿”,也能看得出他绝不是借题发挥,而是的确热爱着这个游戏,并且以一个相对合适的角度将它用到了自己的评论文章之中。

时过境迁,那些如朱先生一样,在《主题医院》于国内第一次发行时就玩到它的人们,如今大多数已过而立。他们未必会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中提到这个游戏,内心深处却还是会对它深深怀念——这么好的游戏,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复刻、重制一下呢?哪怕来个能和现在的操作系统完美兼容的版本也好,难道真的都要怪EA这个“业界毒瘤”吗?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人们内心的呼声,《双点医院》(Two Point Hospital)终于来了。虽然来得晚了点儿,而且确实符合人们对它的想象——各种意义上来讲,都是如此。

又一家医院

今年1月,《双点医院》发布了第一个宣传片,随后立刻获得了大量玩家的关注。它的风格、玩法都与《主题医院》十分相似,甚至制作团队“双点工作室”(Two Point Studios)中也有不少包括Mark Webley、Gary Carr在内的,原本《主题医院》中的老面孔。这样一个消息对于热爱《主题医院》的新老玩家来说,以“普天同庆”来形容毫不为过。世界各地的游戏媒体纷纷对它加以报道,无一例外都冠上了“《主题医院》精神续作”的形容词——这是一个经过了克制的说法,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他们最想说的是:“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少废话,快点儿给我们一个2018版的《主题医院》吧!”

制作人Mark Webley或许也了解人们的想法,但他对《双点医院》寄予的希望显然更大。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他表示:“我们不想把它看做《主题医院》的精神续作,它本身是一个全新的、不同的游戏。我们并不是在重复自己以前做过的事。”

《双点医院》的画风,比起《主题医院》当然进步了不少

8月的倒数第二天,《双点医院》正式发售。Steam上的售价是158元,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一阵“太贵”“等打折”“支持”“补票”的评论浪潮。不过平心而论,这个价格比1998年的中文版《主题医院》还便宜了10元,考虑到20年来人民币的购买力差别,并不算贵。至于它是不是符合如今被Steam各种“折扣”“史低”养刁了胃口的玩家们的消费习惯,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游戏刚发售时,如果登录发行商SEGA的《双点医院》官网,还可以领取“黄金马桶”

《双点医院》是否证明了Mark Webley所说的“是一个全新的、不同的游戏”?在人们打开它的那一刻,答案应该是不言自明的——从表面上看,它拥有爽朗的画风、明亮的色彩、流畅的演出,以及黑色幽默气质的文本;如果将《主题医院》看作一个标准尺度,那么《双点医院》在表现技术方面的处理的确有着高出几个数量级的提升,比如可以多个方向转换视角,比如房间可以不必拘泥于方形,比如更加详细的UI,比如使用医疗设备时的动画演出,比如员工的性格对他们未来的工作状况影响更深——类似的例子还可以举出很多。

员工也可以发布挑战任务

然而实际上,哪怕你只是稍有接触《主题医院》,就会轻易发觉《双点医院》的内核与它的“精神前作”的联系——用好一点儿的词形容,是“一脉相承”,不客气一点儿说,干脆就是“毫无变化”。你所要做的仍然是规划科室,雇用医生、护士和清洁工为你干活;病人会带着稀奇古怪的症状来到你的医院,然后被一些稀奇古怪的设备治愈,或者你发现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治愈他们,那么要么赶他们回家,要么让他们死在走廊上——只不过在2018年的版本里,你再也听不到多年以前那句字正腔圆又满含嘲讽的中文“请患者不要死在走廊上”了。与此同时,游戏还取消了作弊功能按钮,玩家也不能在自己的医院里“做一个骗子”了。

不过,如果你能够继续玩下去,会发现《双点医院》依然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特色。不同人对这些设计的评价可能见仁见智,但不论如何,它还是尽可能地针对当下的玩家做出了改变:

其一,游戏节奏变得更快,玩家不太容易像《主题医院》那样轻轻松松规划好前期诊室之后,拖到时间限制的最后一秒再开业;在你为新的诊疗室规划位置和物品摆放时,病人很可能已经等得不耐烦回家了(尽量养成先暂停再建造的习惯吧)。

与此同时,医院规模与声誉的平衡是在每一个关卡中都要认真考虑的问题,努力提高声誉可以带来更多的病人和更高的收入,但后期医院人满为患时,你很可能要么因为全科诊疗室不够用而恨不能立刻打个响指消除一半的人,要么只能累到死,一个个地用鼠标直接把病人抓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稍不注意就会排起队来……这个人数还不是最多的

其二,增加了“K值”和更多的社交元素。K值与普通货币不同,仅仅用于解锁各种升级设备,而那些设备对于某些挑战的帮助很可能是关键性的,比如天气、流行病、声望,等等。社交元素则更多地利用了包括Steam在内的游戏平台本身的特性,你能看到自己的好友们在做什么,玩到了什么程度,还可以参加在线挑战——在单机版本之外,制作团队似乎希望“与朋友一起玩”的设计能够吸引更多玩家的注意力。

K值解锁物品的顺序也需要考虑

其三,医院员工的规划与建筑规划一样重要。在《主题医院》中,医生、护士、前台与清洁工的属性在雇佣时就基本确定,除了本身以培训为挑战的关卡之外,在雇佣阶段选择一个技能多、等级高的员工比招进医院之后再慢慢培训要来得更有效率。然而在《双点医院》中,白板职员们的作用更加明显,每个职位的分工也更加细致(特别是护士和前台)。这一点也让《双点医院》比《主题医院》给人的观感更加“真实”——你不光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建筑设计师,为病人动线焦头烂额,还必须成为一个合格的人力资源专家,招聘时精挑细捡,上岗之后更要坚持培训——还有一点最关键的,在你的员工要求升职加薪时,千万记得讨价还价,否则仅员工开支一项就足以令整个医院捉襟见肘。

一般状态下黄脸就够用了,当员工提出加薪需求时,记得把涨幅调到最小

当然这些改变带来的并不完全是良好的游戏体验。事实上,不少玩家对于建造、雇佣和规划本身没有太大的意见,更加复杂的设计和拟真感更强烈的经营模式所增加的是也只是进阶(比如在每一个关卡争取拿到3星)的时间。然而,当这些复杂的元素与游戏的AI结合起来,才是每一个“医院经营者”真正的噩梦。

每一个员工都可能出于喝水、吃饭、休息、上厕所以及更多你不知道的原因而陷入长时间的工作停滞状态,体力培训的成果看上去微不足道。更令人头疼的是病人,他们虽然会按照顺序排队,却不会老老实实地坐在诊室门口等待,而是为了零食、饮料、咖啡厅、喷泉一类的东西在医院里四处乱逛(哪怕他们马上就要死了!);假如有几个这样的病人排在队伍前列,那么排在后面的人同样会遵循着最无懈可击的公德心,即使死在走廊上也不会插队。

为了应对这种状况,有些玩家甚至总结出了“极限玩法”——除长椅、垃圾桶之外的设施,即使是厕所,也一概不造。这样一来,不仅提高了排队效率,还会让满意指数降至0的病人直接回家,虽然不利于医院的整体营收,却能够大大降低死亡率。用这种方法虽然做不到3星通关,然而“对付”那些AI感人的病人,至少能让院长们的心情愉悦一些。

病人并不会乖乖在诊疗室附近排队,一旦前一个人到处乱跑,后面的病人即使死在走廊上也不会插队

医生的AI也并不比病人高到哪里去,即使你把咖啡厅、员工休息室和洗手间安排得一应俱全,他们还是不会在非休息时间去做这些事

平心而论,以《双点医院》的体量,能够做到这些,已然可以将它称作一款优秀的游戏,至少是不错的游戏。其中让一部分玩家心累的设计,可能让另一部分玩家爱不释手。制作团队的态度,也堪称谦虚谨慎(如前期许多玩家呼吁的复制房间功能,后来的更新中也已经加上,大家可以不用为一个又一个的全科诊疗室而烦恼了)。然而对于它的评价,始终无法避开“主题医院”4个字。用俗一点儿的话说,带着情怀抑或不带情怀,对《双点医院》的评价可能会截然不同。

医院与情怀

“情怀”是个很玄妙的词儿。它看不见,摸不着,但一直就在那儿。它善良的时候,会包容一样事物所有的缺点,并近似无条件地爱它;它不善良的时候,会放大一样事物所有的缺点,并近似无条件地恨它。人们一方面承认自己具有情怀,又不希望这种情怀被过度消费。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标准,在善良和不善良之间对同一种东西作出判断。

情怀之于《双点医院》,大概介于善良与不善良之间。很大一部分玩家必然是善良的,这一点从他们的购买热情中足以反映得出;只不过当他们打开游戏之后,有一部分人或许会变得不那么善良。

有些“情怀”你甚至可以从《主题医院》和《双点医院》的开场动画中看出端倪:《主题医院》中,你可以在候诊区域找到《地下城守护者》和《上帝也疯狂》的主角,当紧急患者乘直升机到来时,原本正在玩游戏的院长扔下手柄,扯开白大褂,配合着气势磅礴的BGM,以超人的姿势冲向手术室,随后朝手术台上的病人使了个眼色,微笑着掏出一把电锯……

这个画面20年前还吓到过不少人

这种浑然天成的冷幽默和痞气几乎贯彻在牛蛙工作室的每一部游戏中。他们通过各种途径明确告诉玩家:游戏最精髓的就是那些“一本正经地做无厘头的事”的部分,如果你接受,你可以玩得很开心,如果你不接受,你可以滚蛋——正如马克·吐温在《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文前所说,“试图在这篇故事中寻找动机者将被起诉,试图从中寻找寓意者将被放逐,试图从中寻找阴谋者将被枪毙”。也正是凭借这种“爱玩玩不玩滚”的气质,牛蛙工作室和《主题医院》才能在90年代末吸引到了大批玩家,并让他们念念不忘,直至今天。

到了《双点医院》,这种气质不能说彻底消失,却也丧失了浑然天成的感觉,多了些投其所好的味道。开场动画中,医院经营者用带着嘲讽的语言向玩家介绍着医院的经营状况,配合各类医疗器械的演示影像,像是迫不及待地向玩家宣告:“看,我们有这个……还有这个!想到20年前你操作充气机把病人的脑袋一下戳爆的情景了吗?对,就是那样!”

画面与解说词的脱节让《双点医院》同样显得无厘头

当然,制作团队怎么做开场动画,甚至游戏本身,完全是他们的自由。对于没有接触过这个游戏的玩家来说,从病人的脖子上把灯泡拧下来,换成3D打印的脑袋,已经足够有趣;打老鼠还是打虫子,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更别提还有“电疗诊所”这种相当接地气的设置。然而对于《主题医院》的老玩家,诸如从充气机到脱光诊所、从死神接病人到清洁工驱鬼、接待员除了念稿子还要管营销这样的变化显然不够。“精神续作”续的不是形,而是魂,哪怕它不是个医院都没关系。

事实上,在《主题医院》之后,假如牛蛙工作室没有那么迅速地解散,我们能够玩到的也许会是“主题度假村”“主题监狱”“主题滑雪场”以及“主题机场”。尤其是“主题度假村”,Mark Webley和Gary Carr当年甚至去过几个旅游胜地考察(当然后来是不了了之)。不难看出,他们的确有意把“主题”系列做成一个像“模拟”系列那样的全家桶,而且自始至终带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充满了讽喻与魔幻的幽默。

或许这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为什么人们在《双点医院》发售之前对它寄予如此之大的期望,又在它正式发售之后写出了如此之多“毁誉参半”的评价——假如没有《主题医院》,对它的评价或许会高出不少;假如它是《双点监狱》(我们并不反对制作团队把自己的名字放进游戏名字里),对它的评价或许也会高出不少。然而它偏偏是《双点医院》,一个确实好玩,却让人十分直观地感受到“躺在前作基础上没起来”的游戏。

情怀既是雪中送的炭,也是落井下的石。对于20年前的《主题医院》和如今的《双点医院》,人们会有如此矛盾的观感,并不奇怪。

成就列表,有些能够明显看出是为了刷刷刷而设计的

结语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制作团队凭借《双点医院》赚得盘满钵满,第二年就顺水推舟做出了《双点度假村》,那么如今批评他们不思进取的玩家也只能一边高呼“Webley你算计我”,一边心甘情愿地掏钱了……

所以,出于这样的想法,我还是愿意推荐《双点医院》。正如祝佳音老师所说,“如果你没玩过《主题医院》,或者没怎么玩过《主题医院》,我还是挺推荐买这个游戏的。如果你认真地玩过《主题医院》,那我觉得你怎么样也忍不住,一定会买这个游戏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它还是或多或少继承了牛蛙的那点儿精神——情怀也好,水准也罢,你玩得进去,沉迷或者不沉迷,但仍然忍不住对它抱有期待。这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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